微笑米兰

微笑米兰 17-1-2007
钥匙转动,推开门.深深的夜, 你回来.为你呈上深夜的凌晨晚餐(多年来,我的晚餐成了你肚子里的权威,而你总说不相信权威),你微笑,倦容顿时从我心头划过,像流星.( 是谁说,我们生长在大地上,注定要仰望天空,忘了.)

该从哪里开始叙述呢?我在城堡里一日的生活.(做了不得不做的事,也做了一点点想做的事.)是从墙外喧闹的交谈,被风吹落的枫叶,还是冰箱里躺了许久的,一盘为你准备的水密桃.你又微笑,微笑深处的沉默,成为了我的一呼一吸. (沉默的内容,是所有的语言)

你再次微笑,嘴角的饭粒,轻轻地代我叩问了你的双唇.(饥饿,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共同话题.)我们都在享受着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, (夜的韵律忽然在耳边响起.窗外,云的曲调,树的和声,还有那悦耳的丝丝飘雨声.)而你,从来就不知道米兰昆德拉,一如我不知道方程式.

我告诉你说我刚刚喝了一杯热咖啡,然后写诗.你说你还是不懂这文字炼金术,但是傍晚,却看了一场雨. “ 累了吗?” “还好.”(我们彼此成为了彼此的提问,无法抵达答案.)什么时候,我们可以再去看繁星点点?(就像多年前的那一夜)你问. .我微笑,却很认真地看着你,无言.(时间,成了我们的银河.不曾露面的天使,总在暗处为我们歌颂幸福.) 上帝死了,语言活着,我却已经忘记了诗的写法.(有人说,健忘不是问题,忘掉才是问题.)

小备注:近日来,外子义洁工作非常忙碌,总在深夜才拖着累累的身体和脑袋回来,和他总是聚少离多.给他写一首诗,算是在忙碌的生活里来个小小的惊喜,小小的安慰.这首散文诗是送给他的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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