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的他

总是意识先醒,然后眼睛才张开。这一次不是被吵得无法入睡,而是变成意识唤醒机,把我从爱丽丝之旅带回钢筋水泥境地。

楼上的他,乃何许人也,至今仍不得而知。

曾经以为是那个说要带我去看红海,带我去骑骆驼穿越沙漠的朋友,经过了这一周,才明确肯定原来不是他。那个总是喜欢在我夜深上床入眠的时候,搬桌弄椅,制造噪音的,原来是另有其人。

这一周,他出了远门到广州,可是夜半的楼上依然频频传出不断的搬动声,足可证明不是那个他。那声音就像是在搬家,偶尔还会有木工声,不禁让我好奇对方的研究专业,不会是矿研或是材料吧。曾经还揣测是否什么宗教祈祷活动,才必须要选在午夜进行。那个他,尤其喜欢选在半夜做研究,有夜晚敲打“酷好”,不是一般的搬动桌椅,而是像小型工厂似的一会儿铁锤一会儿螺丝钉。

有好几次,好奇心驱使我上楼去探个究竟,却始终没有具体行动,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,古怪的人有古怪的可爱,把他制造的噪音变成我午夜的一种“安心陪伴”也不错。

隔邻几间的朋友也发来短讯说她楼上又来“夜半铁锤声”。我怀疑到底是我的楼上还是她的楼上,对方怂恿我去查明真相,我回以莞尔一笑,并没有把“安心陪伴”的想法告诉她。

今天上午有课,如果不是“楼上的他”给我的免费闹钟,我恐怕还会迟到呢!

从温暖的被窝起来,先把小手伸出棉被外,试探一下寒冷的温度,慢慢适应了,然后才将身子投入冷空气的怀抱。我按惯例,走到书桌轻轻按下计算机的电源开关,把书桌的椅子拉开,小心翼翼地尽量蹑手蹑脚轻声动作,尽量不打破晨光的宁静,我担心自己不小心也会成了“楼上的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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